谢青岑轻轻一笑,深墨色的眼眸中含着淡淡的宠溺,“没关系,我不介意做你一辈子的闹钟。”
“但我介意。”
阮流筝掀起眼眸,静静地站在谢青岑面前,眉眼平静而淡漠,“谢青岑,我不想做依附男人的菟丝花,也不想再被男人而左右心思。”
“一个习惯的形成很简单,但戒断反应却痛心彻骨。我经历过一次就已经足够了。”
光滑细腻的脸颊在灯光的映衬下,泛着微微的冷光,她脸上没什么表情波动,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认真。
谢青岑眸色渐渐加深,他屈起的大长腿缓缓放直,精致的眉眼染上几分严肃,“我不会让你受伤,是承诺亦是责任。”
“你是我第一个动心的女人,第一个用心爱上的女人,我会试着去学习,去照顾你,去当一个不会令你失望的男友以及你未来的丈夫。”
他上前两步逼近阮流筝,高大的身躯立即将阮流筝娇小的身影笼罩。
霸道而狷狂。
然而,阮流筝后退,她径直的对上谢青岑的眼神,清尘脱俗的面容上满是坚定。
她轻嗅着周身满是侵略的沉木香气,清冷的眸底一片平静。
“我相信你,可我也会戒备你。”
谢青岑淡淡一笑,他俯身,眉眼深邃,“时间会证明一切。”
阮流筝眼眸微睁,望着谢青岑精致的眉眼,淡绯色的唇角渐渐绷直。
良久,她缓了缓呼吸,“你一向都是这般自信吗?”
“只对你自信。”
谢青岑眉梢微扬,“阮流筝,你是这个世界上,唯一能和我比肩的人。”
“单凭这一点,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。”
阮流筝抬眸,纤长浓密的眼睫微微颤动,似是两片轻轻振翅的蝶翼,清丽动人。
她敛眉,“你太狂妄了。不过…”
阮流筝话音一转,淡粉色的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,她扬眉,清丽的眉眼在明亮的灯光下微微闪烁,“你有这个资本。”
谢青岑绷紧的唇角蓦然绽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,他定定地看着眼前的阮流筝,深墨色的眼眸中是说不出的旖旎情深。
从相识到在一起,这是阮流筝第一次亲口承认,她终于对他们两人的未来有了期待。
谢青岑心中欢喜,他忍不住地上前,伸手轻轻拥抱阮流筝,幽深的眸底满是克制。
发乎情,止乎礼。
现在还不是时候,他要给阮流筝最好的一切。
别的女人拥有的,他的女人一样都不能少;别的女人没有的,他的女人同样不能少。
谢青岑闭了闭眼,抱着阮流筝的胳膊不受控制地收紧,似是要将阮流筝揉进他的骨血,嵌入他的身体。
阮流筝闭了闭眸,听着耳边强烈而有力的心跳声,掌心不自觉地收紧。
她深吸了口气,睁开眼,仰头看向谢青岑,清冷的眼眸隐隐划过一抹无奈。
她咬唇,“虽然现在说很煞风景,但谢青岑我们真的要迟到了。”
阮流筝轻轻叹息一声,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映着谢青岑清俊的面容,清亮而理智。
谢青岑眼眸微垂,经过阮流筝的提醒,也想起了远在幼儿园的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家伙。